*短小略狗血*
*无逻辑系列*
*原梗来自银临的锦鲤抄一曲*锦鲤抄原曲
*搭配原曲风味更佳*
*古风架空*
*转发此锦鲤*
1.
蓝雨楼里,养了一条火红色的锦鲤。
2.
居住在皇城的人,都多少有听说过蓝雨楼喻文州的名字。
蓝雨楼是皇城内有名的画坊,以其大气的色彩和自由的风格名扬四海,即使是在群雄聚集的皇城也享有十分高的荣誉,出品的画作更是为不少皇宫贵族所追求。
新任楼主喻文州,同样是位年少有为,气质超然,天才纵逸的画手。
这位画手,有个特别的爱好。
“如若想求在下的画,就请带来火锦鲤。”
白衣青年如此微笑道。
3.
喻文州痴爱锦鲤,人人皆知。
在喻文州的画作里,最常出现的就是锦鲤。如烈火般的颜色,飘扬着轻薄如丝的尾。蓝雨楼里的鱼池,养了来自五湖四海为求得喻楼主画作而送来的锦鲤,喻文州更是亲自喂养,闲暇时就在池边回廊描绘锦鲤。
直到一日,喻文州如往日般踏上回廊的阶梯,在池边看到了一位身着红衣的陌生访客。
喻文州回想着今天的来客,似乎并没有眼前这位。
红衣人也似察觉到了喻文州的眼神,从鱼池边看向了回廊尽头的喻文州。
“久仰喻楼主大名,我叫叶修。”
红衣男子如此说道。
4.
兰溪三日桃花雨,半夜鲤鱼来上滩。
5.
这位名位叶修的访客,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留在了蓝雨楼。
喻文州的友人黄少天不止一次认为这个叶修就是来白吃白喝的,叶修对此表示我明明也是个画手怎么能叫白吃白喝呢。
叶修的画……
恩……
总而言之,喻文州认为叶修留下也没什么不好的。既然蓝雨楼楼主都认为没问题了,别人也不好说什么。
当然,喻楼主也不会提供免费的食宿。
“叶修,让我为你做幅画可好?”喻文州问。
“哟,喻楼主这么有兴致?太有魅力也是罪过~来吧!”叶修笑了笑,坐在池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喻文州起坐在日常作画的回廊上,狼毫沾上浓墨,画下这一幕。
这是喻文州的画作里少有的人物画像。
6.
正逢武德之乱,藩王割据,战火纷飞,魑魅魍魉,现世作乱。
皇朝终有覆没之日。
喻文州仍常坐在回廊上,描绘鱼池里一条条美丽如画的锦鲤。
“你为何不离开这里,烽火已经燃烧到了皇城外了。”叶修站在喻文州身旁,看着喻文州在画纸上勾勒出锦鲤的尾,流畅舒顺,甚是好看。同时也表现出,画者对战争没有丝毫的恐慌惊乱。
“我终是舍不得这一池锦鲤,它们是我的一切。”喻文州笑着回答,为画纸上的锦鲤加上朱红色。“你又为何不离开?”
叶修双手背于身后,身体微微后仰,勾起嘴角,呼吸空气里带有销烟的气息。
“因你还在此地。”
7.
是夜。
火焰如同西域的舞姬,从蓝雨楼内燃起,吞噬着这座古老的画楼。
敌军即将破城而入。
喻文州顾不上火焰的炽热,奔跑至鱼池旁。“叶修!叶修你在哪!”平日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,此时已经失了分寸,不断呼喊着叶修。但平日总坐在池边的叶修,此时却不见了踪影。
喻文州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心慌,加快了脚步,却没注意鱼池边的乱石,绊入池中。
冰凉的池水隔绝了炽热的火焰,喻文州感受着冰水包裹着他的身躯,降低火热的温度,让他从惊慌失措中冷静下来。但他并不想离开池塘。
若是能和锦鲤死在一起,那也是很完美的。喻文州想。
他缓缓闭上眼睛,任由身躯不断下沉。
8.
“我养了你那么久都没吃你,你可别就这样放弃生命啊。”
迷迷糊糊中,喻文州感觉有双手托起了他,把他拉出水面。
火热一瞬间再次袭来,喻文州咳了两口水,微微睁开双眼,迷蒙烟雾中看到了红衣似火的男人,一如初见那般。
“本来我吃了你呢就可以越过龙门,但我如今觉得你这个人也蛮不错的,就暂且不吃你好了。“叶修拍了拍喻文州的背,让他能吐出气管内的水。
喻文州盯着叶修的脸,看着他眉心莲花般红色的画印,轻笑出来:“我终是深爱着锦鲤。”
叶修也和他一样笑:“那你可得好好活下去。”
说着,叶修微地下头,嘴唇贴上了喻文州的,轻舔了一下喻文州的唇。
喻文州还未有所反应,便再次昏迷过去。
9.
皇城已破,皇朝更替。
但这对于远离皇城,移居江南的喻文州来说,日子也并没有很大的改变。
喻文州仍偏爱画锦鲤,江南处处皆有锦鲤,喻文州也常停留在杨柳岸边,看成群的鲤鱼摇晃这鱼尾游向远方。
总觉得,缺少了份火红。
10.
烟花三月下扬州。
喻文州踏上西湖桥上,看到了画舫前沿坐着的,红衣似火的男人。
曾有人说,妖鬼动了情,必然化为飞灰。
“我可不是那些三流小鬼。”叶修朝呆立在桥头上的白衣公子挥了挥手,脸上仍挂着熟悉的笑容。
喻文州握紧了捶在身侧的画笔。
这次,我再也不会放开你。
=====END=====
短篇神苦手_(:зゝ∠)_
最后附上原作
宁武皇仁光九年锦文轩刻本《异闻录》载:
扶桑画师浅溪,居泰安,喜绘鲤。院前一方荷塘,锦鲤游曳,溪常与嬉戏。
其时正武德之乱,藩镇割据,战事频仍,魑魅魍魉,肆逆于道。兵戈逼泰安,街邻皆逃亡,独溪不舍锦鲤,未去。
是夜,院室倏火。有人入火护溪,言其本鲤中妖,欲取溪命,却生情愫,遂不忍为之。翌日天明,火势渐歇,人已不见。
溪始觉如梦,奔塘边,但见池水干涸,莲叶皆枯,塘中鲤亦不知所踪。
自始至终,未辨眉目,只记襟上层迭莲华,其色魅惑,似血着泪。
后有青岩居士闻之,叹曰:魑祟动情,必作灰飞。犹蛾之投火耳,非愚,乃命数也